自古而今,父于子皆有“嚴”之說,吾父雖如是,吾以為,愛甚也。
猶記垂髫之時,吾拾煙蒂含之,父視之,面如厲土,大聲呵斥,而后吾之臀便生灼烈之感,心懼而不敢失聲。父之嚴便烙于心。自此而今,不嘗沾煙。
初中之后,懼父之心漸減,識父“嚴”之心漸長,與之話漸增。忽一日,見鄰家好友有一腳踏車,常穿行于巷陌,甚是羨之。父知之,遂市車于翌日。又一日,吾欲一手機,遂表意于父,父亦市之。至今,吾之所求,父皆盡其所力而為。
吾今廿余矣,家室未成乎,父甚是掛念,吾亦難哉。父遇鄰家孫兒,甚是喜之,時常逗趣一番,吾心慚矣。
悲乎!空嘆時光如水逝,敢問時光孰能借?吾愿傾之所有,僅為揮去吾父鬢發之霜!
吾父,身長五尺有余,泰山之巍峨卻遠不能及也!